琪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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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后连天补习班开课，你庄要投入教育事业安心搬砖，故暂别日更高产庄。下次更新时间：下周二上午。谢谢大家！

明泽惠子站立一旁，等不到谭宗明的应答，有点不知如何是好。谭宗明慢慢地喝完一杯茶，又侧头看了看她，在对面的桌子上放了一只杯子：“坐吧。”

明泽惠子抬起头来，惊愕的表情看着他，愣在原地。谭宗明感受到她的目光，转过脸来向她挑了挑眉，笑意淡淡的。

明泽惠子点了一下头，优雅地坐在他对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谭宗明又给自己斟满了茶，用筷子拣了一块点心往明泽惠子面前的盘中送来，后者赶紧端着盘子接了。谭宗明放下筷子，盯着她的耳朵看了一会儿，问道：“都包扎过了？”

明泽惠子抬起头来，看了他片刻，点点头。

谭宗明叹了口气，语气缓缓的，带着歉意：“惠子，我们一起走过来，也有3年了。你最大的优点就是雷厉风行，可是物极必反，你这个样子，很容易冒进。”

“先生……”明泽惠子想说什么，却被谭宗明抬手制止，“你还年轻，凡事都还来得及改正。我父亲也已经走了多年，你在我面前，不必那么拘谨。”这么说着，又给她续了茶，“高一天的那点小猫腻，都查清楚了吗？”

明泽惠子放下茶杯点点头：“他打算拿到数据的第一时间转手卖给B国的M集团，听说，对方的价钱是我们的两倍。”

“他想跳过我们找下家？”谭宗明右手的食指敲着桌面。

“还是个胃口很大的下家。”明泽惠子挨近桌子。

“黄薇薇找到秘钥了吗？”

“没有，凌小松深知秘钥就是他的命，一定藏得很深。”明泽惠子皱着眉，摇了摇头，“会不会……凌小松根本就没有秘钥？”

“那高一天何至于要杀他灭口？”谭宗明抬起眼皮瞄了她一眼。

“也许是黄薇薇得知他根本没有拿到秘钥，恼羞成怒……”说到一半，明泽惠子自己否定了这个答案，“高一天不会允许她这么做的。他是个狂妄自负且狠毒的人，容不得别人打乱他的计划阻碍他的前途。”

“惠子……”谭宗明听她这么说，突然刷地抬起脸来，十分认真地看着她，“你是不是觉得，我也是这样的人？”

明泽惠子闻言，有片刻的错愕。继而，她深深地笑着，坚定地摇了摇头：“先生也是被逼无奈，老先生毕竟隐瞒了那么多年。再说，先生如今这样的举动，只是为了回到……”

“你出去吧……”谭宗明忽然垂眸，命令道。

明泽惠子一愣，应了声“是”，默然退出。

24小时后，301所有中层干部洗脱嫌疑，解除禁闭。一行人大松一口气地从大门三三两两地出来，张妍搀着父亲到门口时，远远地看在洪少秋站在车边，单手插兜，向他们这边看来。

“哥！”张妍一边搀着张西洋，一边惊喜地呼唤洪少秋。后者下了台阶穿过人群迎上来，搀着张西洋的另一只胳膊，柔声问道：“爸您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张西洋久关得放，心情十分的好，一个劲儿地摇头说没有没有，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

正当父子三人准备上车时，一阵引擎的低沉轰鸣由远而近。三人循声望去，一辆军绿色的迷彩吉普映入眼帘。洪少秋注意到张妍留意了一下车牌后笑了起来。

吉普车果然在他们身边停下，从驾驶座上跳下来的，居然是前几天刚刚见过面的高一天。

“叔叔、洪先生。”高一天面带谦和的微笑走到三个人面前，向着张妍颔首，和张西洋父子打招呼。

洪少秋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张西洋没见过他，只是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女儿。张妍见状赶紧介绍道：“啊，这是我们攀岩俱乐部的朋友，高一天。”

张西洋了然，“哦”了一声也笑着跟高一天打招呼。高一天回应完了，侧身看了眼自己的吉普车对张妍道：“今天我们约了老地方见，我来接你，有时间吗？”

“哦……对不起，今天不行。”张妍扶了扶从肩上滑下来的包，回身看了一眼301单位的大门，有点抱歉地说，“我刚刚……和我爸加班好几天了，现在得送我爸回去，然后再好好洗个澡，补个觉。所以……”她不再说下去，但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了。高一天正失望之际，她突然补充道，“明天周末，要不……你问问他们，可不可以改在明天？我今天实在是……”

“我理解、我理解。”高一天连声说着，十分善解人意，“正好明天我们也有个聚会的，那明天见。”

就这样说定，张妍搀着父亲和高一天告别，上了洪少秋的车，绝尘而去。

高一天看着越野车扬起的尘土，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季白一直在办公室里研究凌小松的尸检报告，水果刀切断颈动脉，毫无疑问的致命伤。身体各处还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和皮外伤以及不同程度的软组织挫伤，指甲里还有少量粉尘，据检验是墙体剥落的乳胶漆。案发现场以及凶器上没有找到指纹等任何与凶手有关的痕迹，足见凶手的反侦察能力。

季白拿着尸检报告，眉头紧锁，一筹莫展。他歪着头，右手食指抵着太阳穴，轻轻按揉。他手里捏着这一沓报告，突然想起洪少秋。

也许他在这里，三个臭皮匠，顶过诸葛亮？

有点焦躁地将一沓纸张拍在桌上，季白转了转椅子，提起桌上的座机电话。

鸟语花香的周末早上，张家别墅里。田云的裙角从厨房到餐厅飞进飞出，一碟又一碟的早餐整整齐齐地摆在桌上。张西洋衬衫平整、领带挺括，捧着一张报纸认真地读，间或推推眼镜。洪少秋穿着浅银灰的睡衣套装从楼上下来，开口就喊妈。张妍紧随其后，皱着眉头在楼下的各个房间进进出出：“妈，您看见我袜子了吗？”

“你看你这个孩子，这么大的人了，丢三落四的。”田云嗔怪着，将手里盛着油条的小竹篮放下，正要起身来找，张妍一把搂住洪少秋的脖子，“哥你看见我袜子了吗？”

洪少秋扭头看向一个方向：“你去卫生间看看。”

张妍眨了眨眼睛，一溜烟窜进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一下子扑在洪少秋后背上，两手攀着他的肩膀：“嘻嘻，真的有啊。”

“球球，你别惯着她，这么大的人了总是腻在你身上，哪像个大姑娘。”田云给儿子倒了杯牛奶，笑着说道。张妍向妈妈做了个鬼脸，一口将自己份的牛奶闷掉，拿了一块三明治就将包挎在肩上，宣布先出门。

一直微笑地看着妻儿们笑笑闹闹的张西洋此时举着咬了一半的小笼包问她：“不吃完再走吗？”

张妍喊了一声“我和高一天约好啦！”人就消失在门口。

老夫妻两个一脸怜爱的笑容望着门口，张西洋忽然想起什么来，抖了抖手里的报纸：“球球今天不上班吗？”

洪少秋一根油条夹在手里的筷子上：“等通知，差不多快了。”

张西洋点头之际，门铃响起，田云叹一声去开门，一边往玄关走一边唠叨：“来去来回的，又有东西忘了吧？”

门打开，季白一张文质彬彬的笑脸：“阿姨，早。”

田云立刻笑盈盈地让他进屋：“小白来啦，快进来。吃早饭了吗？”

季白一边应着吃了，一边和张西洋打招呼。洪少秋放下筷子站起来：“大清早的怎么来了？”

季白站着，脸上笑容浅浅的：“找你说点事。”

洪少秋听了，引着他到门外。季白将手里的一张文件正面朝向他：“欢迎归队。”

洪少秋接过文件仔细看了看，抬眉看了眼院门外季白的汽车：“稍微等一下，我去换个衣服。”

两个人一起到了国安局指挥部，肖卫、江源、大秦联合向洪少秋汇报了情况。季白扫了大家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季白身上：“凌小松的宿舍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季白摇摇头，眉头微微蹙着：“暂时没有新动向，这是尸检报告。”

洪少秋接过来，一边看一边上楼。季白检查了一遍各个部门的工作进展，也跟了上去。

海岸SPA会所的某一个开背包厢里，黄薇薇和钱守成对面站着。

“车都处理好了？”黄薇薇漫不经心地问着，欣赏着自己刚做的指甲。

钱守成点点头。

“后备箱的工具和衣服呢？”

“烧了，灰尘也收集起来撒进了海里。”

黄薇薇满意地点点头，微微笑起来：“那你去吧，把车开到门口就忙你的去。”

钱守成看了他一眼，想说点什么，却又忍住了。

钱守成走后，黄薇薇回到管理楼层她的衣帽间，从顶柜里拿出一件米黄色的风衣套上，围上一条卡其色丝巾。从里间拖出一只铁皮白的行李箱，整整齐齐地码了几件衣服和一台笔记本电脑进去，想了一想，又从墨镜架上挑了一副墨镜戴上，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哼着小调出了门。

到了会所大门口，早有眼尖的门童殷勤地给她开好了车门：“黄总这是去哪儿啊？”

黄薇薇向他微笑点头致意：“出差。”

国安指挥部二楼洪少秋办公室，季白和洪少秋相对而坐，正讨论着那份毫无破绽的尸检报告。

“凶手应该是接受过专业培训的专业人员，从凌小松受伤的部位看，身高与凌小松相仿。”洪少秋轻轻抖着报告，皱着眉，“建议将全市所有失业或待业的退伍男性军人或特种兵做一个详细的分析分组，在身高170公分以上的群体中排查。”

季白赞同地点点头：“我已经让赵寒在做了，应该很快就会出来。”

正当此时，季白的手机响了。一直在凌小松被杀案的案发现场监视的方卉告诉他，一个拖着行李箱的女子在2分钟前进入了公寓楼。

季白和洪少秋对视一眼，同时起身出门……

待续……